有一项问名字的游戏,大家问到她时她会非常热情地介绍“我的大名叫……,我的小名叫……,我还有一个英文名字叫……,”并继续往下说别的,好象喜欢成为大家的焦点。以后每次问到她这儿,她都会这样喋喋不休。之后,FF开始在她的圈外位置讲故事,无视别人做什么,把家人给她讲过的每一个故事一字不差地大声讲出来。旁若无人地一个接一个讲着。
对于她的不与集体相容,我们为她安排了个体治疗。有一项表演《小兔乖乖》的游戏,FF非常喜欢演其中的兔妈妈,将治疗师的提包背着当作兔妈妈装萝卜的篮子。每次十进门就嚷“包呢包呢?”不肯更改。后来在治疗师的诱导下,她将兔妈妈发展为松鼠妈妈为孩子们采松果,鸡妈妈为孩子们捉虫子,羊妈妈为孩子们找青草…每一个新发展的动物,FF都能马上对应出它们吃什么,非常准确。可她的扮演游戏就此顽固地不肯更改了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FF渐渐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:一段时间的进门就找包之后,不知怎么变成了进门就找北京青年报,再过一段时间又换成了每次又找别的什么;她以前那么丰富的故事,后来不讲了,治疗师诱导她讲也讲不出来。并且语言表达能力退步了,说话出现口吃;眼神也变得冷漠,不爱理人。 FF的这些变化使我们非常困惑和担心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向家长询问FF以前是否有过其他异常现象,是否去医院诊断过,结果怎样……家长总是吞吞吐吐地避而不谈。六院的郭延庆大夫来治疗室观察过FF几次之后,明确地告诉家长她确有自闭症,从此FF家长就再也不带她来了。估计是不能接受、面对她有自闭症这一现实。我们当时的几个自闭症儿都是3岁多4岁左右的小孩子,只有FF大一点(5、6岁)。这个年龄正是自闭症儿童发育的一个“折线”。所以我们很想FF能继续做下去,我们也非常希望能帮助她。但是FF没有回来。 SS,男孩,来音乐学院时5岁,现已6岁。初来时表现出的音乐才能就令我们很惊讶,他具有 绝对音高听觉能力,这种音乐天赋很难得,音乐学院这样的专业音乐环境中也很少有。SS对旋律的记忆非常强,教他的新旋律他很快就会。他自己会的曲调,能够很快在钢琴上找出来。他的自闭症怪异行为也是很多的:双手作抱球状在空中比划;在屋里绕圈跑;无意义的语言;有时双腿会不住的相向抖晃。 到目前为止,SS已做过许多音乐治疗活动,但他的行为呈现出的是时而进步时而退步,怪异行为依然存在;当初表现出的超常的音乐才能也至今仍保留着,但很难得到进一步的开发。尽管如此,SS还是非常愿意到音乐治疗室来,在音乐治疗的过程中常常表现的非常兴奋,我们想对他的治疗路还很长,而且是充满艰辛的历程。 儿童音乐治疗对治疗师的素质要求很高。音乐治疗不象一般的行为干预,目前还没有一套相对明确具体的模式,特别是要求治疗师对每个孩子要具体观察、分析采取更.为个性化的治疗方案,有些“法无定法”的意味。音乐治疗强调对孩子的开发,要求治疗师具有丰富的创造性。因此我们的治疗师还需要在实践中继续磨练、成熟。 这就是我用音乐治疗对涉及自闭症儿童进行干预以来的几点感想。